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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住院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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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惨淡的错过了两次执考。
似乎是跟自己擦身而过了。回过头去,身后是一片苍白。像是从来没有经过,却任凭岁月在皮肤上划伤。
正儿八经报名参加执考的时候,已经是2009年。那时,我已毕业将近三年。揣着大学五年寥寥半瓶醋,直奔考场,还罕遇天降暴雨挡我去路。一身水气,屁颠儿屁颠儿,滴答滴答,也算是看了把真T,一百块钱没白花。我抽到了史上最简单的一套题,却又与自己擦身而过。
前几天去领准考证的时候,看到考友中不乏年岁沧桑之人,嘴贱叹了句,那么老还考啊。
忽觉咒骂的竟然是自己。不禁面红耳赤。我若是再忽闪忽闪,也就沧桑着去了。
我始终在自豪的回忆着当年背完整本执考题集的光荣历史。一千多页的书,五六千道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题见了我,就跟孙子见了爷爷似的,立马求饶。
当年,也就靠着这本事,考了第一,进了某知名乡村医院。还是能想起,那片工业区大多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及其子女。当然,我也算一个外来务工妹。每天诊室里塞满了人,毫无秩序可言。一大清早,赶着来看病的人就往我这塞病历本,那场面,火爆程度一点儿都不亚于当年扛着麻袋买国库券。我那个烦躁啊。这医院,哪是医院啊,俨然一个斗兽场。
那时候,我也不爱说话。你们吵你们的,我憋着我自己的。
早上7点15开始上班,头一低下去就抬不起来了。无数的病历,无数的处方,无数的张牙舞爪。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很多病人来看了好几天了,我都没忙得看看长什么样,光记得声音。牙齿都咬碎了,我问自己,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然后像我当时那个主任一样,有几套房子,开辆名车,嘴里却聊着萝卜白菜挨哪占得便宜多?
我勒个去。
我恨透了我自己。
那天我值夜班。来了个老头,抱着孙子。小孩子发热39度。一般这种情况,他们都习惯地塞米松2mg,再来点抗生素。不上激素退热慢啊。不过方圆百里的孩子,上不上也无所谓了,都是上大的。
都**问诊,某神医的习惯性动作就是Dexam……后面是一段长波浪,接着2mg.
那个时候我是小跟班,抄处方。一天开两百多张处方,下班的时候右手就一直抖,抖到第二天上班。
抄了那么多葵花宝典,也知道啥病迎着啥方子去了。于是哗哗大笔一挥,来点头孢先。我真不知道,那破玩意儿药一小瓶就80块!十分钟后,老头抱着孩子回来了,焦灼的看着我说,医生,我只带了50块,钱不够。我拿过划价单一看,乖乖,我还就只上了点抗生素呢。这**什么黑店。就那傻波一头孢二代一小瓶能值80块!如果这药不是火星产的,那姐姐我就是从火星来的。
无奈啊,我比他还穷,只能换青霉素了。
下班的时候,我指着天说,要么把那些该死的头孢劈了,要么把我劈了吧。
我记得那医院的院长有一天跟我说,赶紧把执考考了,我们医院人少。
我心想,就跟着这学,考个证干嘛,害人呢?
***
还有一次值夜班,就跟老美产的惊悚片一样了。那个血腥。
来了一个外伤的。我看那样子是被刀子捅了好几下,也不知道去哪个小黑店里裹了几层纱布,外衣上都渗着血水。
那俩哥们一进门,就扑鼻而来一番挥之不去的腐腥味。浓重的。像是半锅血水里掺了半锅猪油,又被太阳曝晒了一个星期那样。
全医院找不着一个外科大夫。
无奈,我就操着盘子、钳子打算亲自给他换药。
纱条还没解完,咱们的外科大夫来了。喷着酒气。浓香型的。
这里里外外的味儿一凑合,霎时,我就天旋地转呕心沥血去了。
想起来都是极不美好的回忆之一。
那些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透过这两年空白的生活,却又看得清清楚楚,满目棱棱角角的。
今天晚上,一个曾经监考过无数场执考的好友在语音里帮我总结实践考试的重点。
我跟她说,去年我抽的题目相比下来是挺简单的,可我就是紧张。一紧张吧,满脑子都是考官问的题,就是勾不出答案。
她稀里哗啦一顿笑,那考官不也都是医生嘛,都是同行,有什么好紧张的。
额。是啊。我自嘲道,开好几百块的药都不紧张,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考,考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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